路伟 王华康 轩妍 余勇晖
随着医学院校的扩招，青年教师的教学工作变得更加繁重，在临床教学上，青年教师的临床经验相对有限，临床思维不够成熟使得临床教学效果并不理想[1]，而标准化病人教学法可以辅助青年教师更好的进行临床教学，提升临床教学的质量。标准化病人（standardized patients，SP）是由正常人或轻症患者通过标准化、系统化培训，在特定情况下能够模拟出真实患者的临床症状和心理状态，最为常见的SP 分为教师标准化病人、学生标准化病人和职业标准化病人[2]。标准化病人教学法与传统教学不同，标准化病人教学法通过真人模拟患者，让学生能够直接参与到临床实践当中，更能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主动性，从而提高学生的临床实践能力和加深理论知识的理解[3]。随着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普及，其教学效果的评价显得尤为重要，青年教师受限于临床经验不足，难以通过自身判断来准确评价教学效果。国内外关于标准化病人教学效果的评价则大多是通过问卷调查和考试成绩来评价，关于教学效果的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还较少[4]。因此，本研究通过构建标准化病人教学效果的评价指标体系，为全面评价青年教师教学效果提供参考。
1.1 一般资料
本次研究纳入17 名专家进行咨询，本研究对专家的遴选标准是：（1）专家的学历至少是硕士。（2）专家的工作单位是医院或者是医学高校。（3）专家在该领域至少工作5 年。（4）专家此次研究的积极性要高。
1.2 方法
1.2.1 文献研究法
本研究以（主题＝标准化病人+模拟病人）和（主题＝教学方法+医学教学+教学+教学模式）为检索式检索知网、万方、维普等数据库，阅读了大量有关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文献，参考了标准化病人教学法在各个科室及护理等方面的应用文献，本次研究初选了3 个一级指标和18 个二级指标。
1.2.2 德尔菲专家咨询法
第1 轮专家咨询法采用电子问卷的形式，主要收集评价指标体系的基本框架，第1 轮共17 位专家参与咨询。问卷主要分为3 个部分，第1 部分为专家的基本信息，第2 部分是专家对二级指标的重要性进行评价，仅对指标是否保留进行评价，并写明删除指标的原因，第3 部分为专家评价指标的依据和对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熟悉程度进行打分，评价依据分为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参考国内外资料和个人直觉4 个维度，按依据程度的大小分为大、中、小3 个等级对不同维度赋予不同的评分，其中实践经验和理论依据赋予权重占80%，最高分不超过1 分，其次，熟悉程度分为5 级，从很不熟悉到很熟悉赋予分值0～1 分。
第2 轮专家咨询法回访了接受访问的17 名专家，第2 轮主要是为了确定各个指标的权重，本次研究采取了打分制，每一个指标的满分为10 分，通过专家对指标的重要性进行打分，每个指标的结果均去除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来减小偏倚，得出每个指标的平均分数，其大小代表了指标的重要性，最后计算指标评分的变异系数和肯德尔和谐系数来评价专家评分的一致性，变异系数越接近于0、肯德尔和谐系数越接近1 表明专家评分一致性高。
1.2.3 层次分析法
在专家对指标评价得分的基础上构建一个由目标、准则、指标层的层次模型，根据Saaty提出的1～9度标度，以0.5 分作为一个标度单位，不足0.5 的采用四舍五入方法，对同一维度的指标的平均分进行两两比较，构建判断矩阵，依据平均分得出的权重结果一致性可得到有效保障，但为了进一步保障结果的可靠性，还需对其进行一致性检验（CR ＜0.1）。本课题利用Yaahp 软件对指标的一致性和权重进行分析。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6.0 统计学软件建立数据库，计数资料以n（%）表示；
计量资料采用（）表示，采用肯德尔和谐系数对专家评分一致性进行分析，采用变异系数对单组数据的变异程度进行分析。P＜0.05 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1 专家信息
2.1.1 专家的基本信息
本次研究纳入17 名专家，专家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其中专家的学位均为硕士或博士，专家的平均年龄在（31.06±4.97）岁，见表1。
表1 专家的基本信息
2.1.2 专家的积极性
本研究共进行了两轮专家函询，第一轮专家函询一共选取了20 名专家，有17 名专家填写了此次问卷，问卷回收率率达85%，一共有6 名专家提出了修改意见。第二专家函询继续回访了17 名专家，问卷回收率达100%，两次函询专家的积极性较高，提出的修改意见也很有意义。
2.1.3 专家权威度
将17 名专家对标准化病人教学的理论知识、实践经验、参考国内外资料、个人直觉以及对标准病人教学的熟悉程度的自评结果代入计算公式Ca=（Ci+Cs）/2，得出专家权威系数为0.855，表明专家对标准病人的认知程度较高，得出的结果较为可靠。
2.2 第一轮专家函询结果
对专家进行分类，来自医院的专家分为A1～A6，来自高校的专家分为B1～B11。针对一级指标，B2 专家指出可以将“思维能力”合并到“临床技能”当中，在陈云的研究中表明，“临床思维”所涵盖的内容偏向于学生对理论知识的认知，而“临床技能”则是对学生实践能力的应用，因此未采纳；
对于二级指标，B1 专家指出“人际沟通能力”与“语言表达能力”存在重复，在指标选取阶段未能考虑到这两者明显的区分，因此删除语言表达能力；
A2 专家提出“医患关系”范围太大难以测量，且医患关系涉及的面不止于医护人员，建议将其改为“人文关怀”，王增亮的研究也表明了人文关怀对医护人员人文素养的重要性[5]，因此采纳意见；
B1 专家提出“心理素质”与“职业道德素质”重复，有研究表明心理素质表明的是医护人员在接受标准化病人培训时能够提前进入医护人员的角色，可以增强面对患者的自信心，而职业道德素质则是表明能够理解患者的病痛及需要，能够更好的服务患者[6]，两者存在差别，因此未采纳；
A3 专家表明“批判性思维”和“创造性思维”太抽象，可以将其合并到“独立思考能力”当中，通过阅读相关文献，未得到两种思维具体的测量方式，因此将其合并到“独立思考能力当中”。第一轮专家函询确认了3 个一级指标，15 个二级指标。
2.3 第二轮专家函询结果
2.3.1 肯德尔和谐系数
从表2 中可以看出一级指标的肯德尔和谐系数最大，专业知识的系数最小，4 个系数均有统计学意义，可以表明专家对标准病人评价指标的一致性较高，见表2。
表2 指标得分一致性检验
2.3.2 一级指标权重
一级指标的平均分在8.53～9.82 之间，表明专家对指标的认可，变异系数均小于0.1，说明专家对指标评价的一致性高，一级指标的权重是通过专家评分的结果划分为3 个等级，再通过层次分析法求得，可以发现临床技能的权重最高，超过50%，见表3。
表3 一级指标权重
2.3.3 二级指标权重
二级指标的平均分在8.00～9.88 之间，表明专家对各个指标的认可度较高，变异系数在0.034～0.141之间，说明专家对指标的一致性较好，二级指标的权重由三部分构成，分别是一级指标的三个维度，以临床技能下属的7 个指标为例，首向对7 个指标进行两两比较，得出指标的相对重要性，再纳入矩阵进行分析，得出7个指标的权重。在分析之前必须检查两两比较的逻辑性，其次分析结果也必须通过一致性检验（CR ＜0.1），见表4。
表4 二级指标权重
2.3.4 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确立
通过查阅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相关文献，初拟了3个一级指标，18 个二级指标，再通过专家咨询法进行指标的增减，最终得出标准化病人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一共3 个一级指标，15 个二级指标，见表5。
表5 教学效果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
随着我国的卫生事业的发展，人民对健康的需求日益提高，对医护人员的专业技能要求也日益增加，我国现行阶段对医学生的招生规模越来越大，临床教学资源不足制约着医学生或是继续教育的医护人员的进一步提高[7]。因此，青年教师不断加入临床教学的师资队伍中，逐渐成为临床教学的先锋队，虽然青年教师的学历要求在硕士学历及以上，但其临床经验相对于长时间在一线工作的医生来说是不足的[8]。在传统的临床教学中，由于青年教师的能力限制，难以为学生全面讲解疑难病例，加之患者对自身的法律意识不断增强，教学资源变得愈加紧张，而标准化病人可以很好解决传统教学的缺少案例的问题[9]。青年教师应用标准化病人教学可以弥补自身的临床经验不足的问题，但如何全面评价青年教师应用标准化病人教学的效果是提高教学质量的关键之一。在国内外众多对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研究中，大部分研究是通过理论课与实践课的成绩来评价教学效果[10]，还有一部分则是通过自制问卷来评价[11]，尚未形成标准化病人教学效果的统一评价指标体系，因此，本研究运用专家咨询法结合层次分析法构建了一套较为全面的指标体系，为准确评估青年教师教学效果提供依据。
本研究选取了17 名专家对指标体系进行综合评价，两轮专家积极系数均大于85%，表明专家对标准化病人教学较为感兴趣，所有专家均来自于医院和医学高校，专家的学历均值硕士以上且工作年限在5 年以上，因此专家的权威系数达到0.855。此外，各级指标的肯德尔协调系数较高，各个指标得分的变异系数也较小，可以判断专家对指标体系的一致性较高，结果较为可靠。
本研究的结果显示，一级指标临床技能的权重高达0.524，这表明青年教师的临床技能在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重要性，这与大多数研究的结果一致[12]，标准化病人教学法与传统教学带教方法不同的是，青年教师与标准化病人一同教学，避免了青年教师对临床实践课的畏难情绪，同时标准化病人作为教学评估者的身份能够补充青年教师临床教学不充分的部分，因此，青年教师的临床技能会很大程度影响到其教学效果，所以需重点考查青年教师的临床技能教学能力。以往的研究大多关注教学的实用性，对人文素养的关注较少，而近些年越来越多的学者提出人文素养也是临床教学重要组成部分[5，13]，随着医院的高质量发展，患者对服务的品质要求不断提高，未来的临床教学需加强对人文素养的要求，而本研究人文素养的权重高达0.279，也正是表明需提高青年教师人文素养的考核要求。思维能力部分所赋予的权重较小，仅有0.197，主要是因为标准化病人教学是一种实践型的教学方法，能增强青年教师对理论知识的理解，因此也将其纳入的一级指标当中。
从二级指标的组合权重来看，临床操作能力（0.132）、人际沟通能力（0.129）、心理素质（0.130）的权重占比较大，临床操作能力指的是对患者进行相关诊断和处理，是标准化病人教学法中最核心的教学内容，临床操作能力在以往的研究中出现的次数较多[14]，专家对其关注度也较大，相应的权重值也较大，在评价教学效果时应当重点考查的青年教师临床操作教学能力。人际沟通能力作为处理医患关系的关键要素，也成为了医护人员上岗前的重要培训内容之一[15]，本研究人际沟通能力权重为0.129，表明需加强对青年教师人际沟通教学能力的考查。心理素质能够体现出面对患者的自信程度，很多新晋医护人员在初次面对患者时会产生紧张的情绪[16]，青年教师在教学中也会面临经验不足、紧张的问题，而心理素质则是在面对教学紧张时表现出的抗压能力，基于此，心理素质也成为了考核青年教师教学效果的重要指标之一。
本研究构建的标准化病人教学效果评价指标具有一定的普适性，且综合了众多学科类型的教学效果评价指标，能够从主观和客观角度全面的评价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教学效果，希望能为评估青年教师应用标准化病人教学法的教学效果提供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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