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燕，崔银河
（1.内蒙古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内蒙古 通辽 028000；
2.大连理工大学新闻与传播学系，辽宁 大连 116024）
2021年2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出席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他强调：“要在全社会广泛开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宣传教育，普及党史知识，推动党史学习教育深入群众、深入基层、深入人心。要鼓励创作党史题材的文艺作品特别是影视作品，精心组织党史主题出版物的出版发行，发挥互联网在党史宣传中的重要作用。要抓好青少年学习教育，着力讲好党的故事、革命的故事、英雄的故事，厚植爱党、爱国、爱社会主义的情感，让红色基因、革命薪火代代传承。”[1]为了以实际行动贯彻习近平总书记讲话精神，充分发挥红色旅游景点在爱国主义教育中的作用，国家相关部门决定对国内各地红色旅游景点范畴予以扩展，将1840年至今的中华大地发生的反抗外来侵略、自强不息、艰苦奋斗的史实、显示民族精神的重大事件、重大活动和重要人物事迹的历史文化遗存有选择地纳入红色旅游范围。[2]2017年6月5日，财政部发布消息，“2016年，财政部共安排资金15.47亿元，有效引导和支持了全国红色旅游健康有序发展。”[3]在中央政府高度重视和专项资金扶持下，各地红色旅游均呈现快速发展新局面。文化和旅游部网站2022年1月24日发布的《2021年国内旅游数据情况》显示，尽管受到疫情影响：“2021年，国内旅游总人次32.46亿，比上年同期增加3.67亿，增长12.8%。（恢复到2019年的54.0%）陕西其中，城镇居民23.42亿人次，增长13.4%；
农村居民9.04亿人次，增长11.1%。国内旅游收入（旅游总消费）2.92万亿元，比上年同期增加0.69万亿元，增长31.0%（恢复到2019年的51.0%）。其中，城镇居民旅游消费2.36万亿元，增长31.6%；
农村居民旅游消费0.55万亿元，增长28.4%。人均每次旅游消费899.28元，比上年同期增加125.14元，增长16.2%。其中，城镇居民人均每次旅游消费1009.57元，增长16.0%；
农村居民人均每次旅游消费613.56元，增长15.7%。”[4]中研网2022年7月21日的文章《红色旅游行业市场规模及发展前景分析》中引自普华产业研究院发布的《2022-2027年红色旅游行业市场深度分析及发展规划咨询综合研究报告》显示：“预测2023年中国红色旅游综合收入将达到9886亿元，未来万亿市场规模指日可待。”[5]另外，前些年以中老年游客为主要消费群体的红色旅游，近几年越来越受到年轻人的青睐，年轻人渐渐成为红色旅游的主力。新华社客户端2021年6月25日消息，根据2018年驴妈妈旅游网数据显示，国内红色旅游主要客群已经由60后、70后向80后、90后转移，红色旅游游客平均年龄为33岁。[6]“2020年，同程旅游数据显示，红色旅游核心人群中21至30岁的‘00后’‘90后’占比超四成，‘80后’占比近三成，整体40岁以下人群占比高达89.1%。”[6]
“辽宁拥有辽东抗联片区等抗日战争遗迹，是中国共产党领导抗日斗争的先发地，也是解放战争‘辽沈战役’的主战场，这些都可以成为红色文化游戏开发的良好素材……沈阳这座城市具有光荣的革命历史，在中国近代革命的道路上，无数革命先辈为这座城市留下了丰富宝贵的红色革命基因，也留下了鲜明的红色记忆。”[7]作为东北最早从事革命活动的地区之一，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较为丰富，据2021年3月辽宁省文化和旅游厅公布的《辽宁省革命文物名录》中的数据，全省革命遗址782处、不可移动革命文物650处、可移动革命文物10818件，分别分布于省内13个市县。《辽宁省革命文物名录》记载的辽宁省革命遗址主要为党和革命政府机构旧址、重大历史事件和革命活动重要纪念地、党和早期领导人或重要人物故（旧）居、革命烈士墓、革命纪念设施等，其中沈阳、大连、抚顺、本溪境内的革命遗址435处，占总数56%。依据辽宁省文化和旅游厅公布的《辽宁省革命文物名录》，“九一八”事变前的革命遗址主要分布在沈阳，其次是大连，两市所占比重分别为“九一八”事变前的革命遗址总数的62%和24%，合计达86%；
抗战时期的革命遗址主要分布于抚顺、本溪，二者所占比重分别为39%和23%，两市合计为抗战时期革命遗址总数的62%。再以沈阳和大连为例，沈阳市有红色历史遗址共88处，闻名国内外的有“九一八”历史博物馆、审判日本战犯特别军事法庭旧址陈列馆、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等；
大连革命遗址分布在各县（市、区），像旅顺日俄监狱、中华工学会旧址、关向应纪念馆等。沈阳、大连之外，省内其他城市红色历史资源如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抚顺雷锋纪念馆等在国内外影响很大，是著名红色旅游景点。以上实例足以证明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丰富，这些红色旅游资源每一处都极具爱国主义教育意义，足以唤起广大群众的爱国主义精神，取得更具实效的爱国主义主题教育作用。
辽宁省是党史资源大省，是中国共产党建立政权较早的地区。在辽阔的辽宁大地，中国共产党领导各族人民寻求民族解放和自治道路，在长期艰苦的革命斗争实践中形成了具有地域特色的红色历史文化资源；
东北抗日联军、辽沈战役、抗美援朝等都是具有独特历史价值和地域特征的红色历史文化资源。重视挖掘辽宁红色历史文化资源内在价值、拓展红色旅游是21世纪辽宁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
（一）红色旅游资源类型较多
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类型较多，包括纪念馆、历史遗迹、烈士公墓、根据地旧址、党和国家早期领导人故居等；
如抚顺雷锋纪念馆、沈阳“九一八”博物馆、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田庄台甲午末战遗址群、抗联第一路军西征会议遗址、铁岭周恩来少年读书旧址纪念馆等数百处，这些红色旅游景点涵盖多条旅游线路；
辽宁省内某些著名红色旅游景点每年接待国内外游客达百万人次以上；
如此多的游客既可为当地带去可观的旅游收入，更可使广大游客获得爱国主义教育实践体验，从实际层面夯实红色旅游所要达到的红色历史文化有效传承之目的。此外，辽宁省红色史迹历史跨度较为完整，从第一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直至新中国成立后和平建设时期，从1923年共产党在沟帮子成立中国共产党沟帮子铁路党支部到1964年建成抚顺雷锋纪念馆，各历史时期红色史迹遍及省内各地，这些红色史迹无疑是非常珍贵的红色文化遗产和重要红色旅游资源。
1.抚顺雷锋纪念馆。抚顺雷锋纪念馆位于辽宁省抚顺市望花区雷锋路东段61号，始建于1964年，分别于1969年、1992年、2002年、2014年进行了改扩建。新馆于2015年3月2日正式开放。2018年9月28日，习近平总书记参观了抚顺雷锋纪念馆并发表重要讲话。习近平总书记强调，雷锋是时代的楷模，雷锋精神是永恒的。我们既要学习雷锋的精神，也要学习雷锋的做法，把崇高理想信念和道德品质追求转化为具体行动，体现在平凡的工作生活中，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把雷锋精神代代传承下去。[8]雷锋是毛泽东主席当年亲自树立的典型，历经几十年举国力量宣传与对外传播，雷锋早已经成为国民形象。因此，到抚顺雷锋纪念馆参观也就成为国内游客首选的红色旅游景点。据抚顺雷锋纪念馆网站报道，建馆几十年，先后接待了7000多万国内外参观者。以年均参观的人次计算，抚顺雷锋纪念馆在国内各著名红色旅游景点中名列前茅。近些年，雷锋纪念馆先后被评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
2.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始建于1958年10月，新馆于1993年7月27日落成并正式对外开放。抗美援朝纪念馆园区占地面积18.2万平方米，2020年9月19日扩建后再开馆。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从丹东跨过鸭绿江，开始了举世震惊的抗美援朝战争。从此之后，“丹东+鸭绿江”就成为抗美援朝战争的代名词。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作为名扬中外的红色历史文化景点吸引了无数中外游客。怀着崇敬心情来到丹东参观抗美援朝纪念馆的游客年均达100万人次。1997年，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被命名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2000年被评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2006年被评为全国红色旅游十大景区。
3.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始建于1958年12月，原址设在锦州大广济寺。1985年4月29日经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批复，在锦州市内修建新馆，新馆占地18.8万平方米，于1988年10月31日落成。2001年该馆进行全面改造，改造工程于三年后竣工。2008年3月1日，作为全国首批博物馆、纪念馆向社会公众免费开放。1947年，解放战争开始时，毛泽东对党内讲话估计打败国民党反动派需要五至十年时间，但是实际上只用了三年就把蒋介石和国民党赶出了中国大陆，这其中很大功绩要归功于辽沈战役所取得的巨大胜利。正是基于上述红色历史业绩，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成为世人向往的红色旅游景点，每年接待国内外游客达百万人次以上。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先后被评为中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国家AAAA级旅游景区，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
（二）重点红色旅游资源依托固有影响力，政治、社会、文化诸方面均取得了相当效益
重点红色旅游资源主要为获批为国家级和省级重点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如上述的锦州辽沈战役纪念馆、抚顺雷锋纪念馆、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等。上述重点红色旅游资源早在“文革”前就被广泛宣传、大力传播，因而传播范围广，影响力大，业已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著名红色旅游景点，每年前去参观旅游的国内外游客非常多。据抽样调查数据，到丹东旅游的外地游客89%首选旅游项目是抗美援朝纪念馆，其次是抗美援朝纪念地——鸭绿江断桥。到沈阳旅游的外地游客有91%的人把沈阳故宫和“九一八”历史博物馆并列为首选参观项目。来锦州旅游的外地游客有86%的人把笔架山风景区和辽沈战役纪念馆一并作为参观首选。正是基于日渐增强的影响力，这些重点红色历史文化单位几十年间非常重视持续对外传播其独具的红色文化旅游品牌特色。以抚顺雷锋纪念馆为例，该纪念馆一直将“纪念英雄、教育人民、传承雷锋精神”作为对外传播创意基点，不断加强对外传播力度。依托中宣部、中央媒体、辽宁省委宣传部、抚顺市委宣传部和省市媒体不定期地在电视台开设专题节目、报纸设专版、省内各大网站开设主页宣传雷锋精神的历史意义和当代价值，采用专题宣传和组合传播策略传播雷锋纪念馆所具有的红色文化经典价值和人生理想信念意义；
不定期举行各种形式的雷锋精神学术研讨会，从学理层面研究雷锋品格、雷锋精神与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学理方面的共融基点。上述活动的开展，有效推动该红色旅游品牌影响力不断扩大。
（三）少数重点红色旅游景点保护力度明显，部分红色历史文化旧址保护力度欠缺
中共党史记载，早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初就有革命者在辽宁大地从事革命活动，百年革命斗争征程保留下的红色遗址非常多，辽宁省文化和旅游厅2021年3月公布的《辽宁省革命文物名录》中不可移动的革命文物和革命遗址合计1400多处。但是，因历史和各种主客观原因被确定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遗址和国家级重点革命历史遗址的并不多。如能被确定为国家级重点革命历史文化保护单位，就能得到国家层面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资金投入力度就会逐年增大，社会各界捐款呈现逐年增加态势，如抚顺雷锋纪念馆1964年开始建设，1965年建成；
2004年时省政府一次性投资8473万元用于纪念馆改扩建工程；
2019年抚顺雷锋纪念馆全年财政支出达1904万元。
由于国家级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资金投入和社会各界捐款均能得到保障，因而，红色景点各种软硬件建设与更新换代就能及时进行，如激光音响、高清视频、数据可视化同步转换等高新技术设备等都能够及时更新换代或升级改造。以辽沈战役纪念馆为例，2021年8月31日，《辽沈战役纪念馆馆藏文物预防性保护项目》通过《2021年度国家文物保护专项资金网络平台申报》立项审批，获得国家文物保护专项补助资金555.06万元；
同年9月8日，投资239.9万元的全景画馆看台坡道装修、灯光控制和投影演示三项改造工程通过专家验收。只是省内国家级红色旅游景点所占比重并不大，辽宁省1400多处不可移动革命文物和革命历史遗址不可能每一处都能得到较多资金支持。基于国家经济现状，目前每一处红色历史遗址都得到资金全力支持难度较大，使得相当部分红色历史旧址（遗址）保护力度欠缺，不能及时得到改造修建。省级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每年只有维持本单位职工的工资和日常必需开支的财政拨款，此外每年仅有几万元基建维修费，这点款项难以进行改造翻新。这是省级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目前的实际状况。至于地市级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资金来源则更加困难，许多年只能维持原状。因此，除了少数国家级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能有不间断的资金投入并且由政府出面大力宣传以扩大影响外，其他省市级红色历史文化保护单位对外宣传力度不大，外界知者不多，传播效果欠佳。如丹东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地下指挥所旧址、本溪市桓仁老秃顶子抗联根据地教导团遗址、大鹿岛甲午海战旧址等，由于资金投入很少，这些红色历史遗址、旧址很少为人所知。有些红色历史旧址尽管能得到一定资金支持，但是因宣传力度欠缺，没有进行针对性的对外传播，许多外地游客到了该地并不知道这座城市竟然有红色历史遗址，笔者曾对战犯管理所旧址陈列馆、沈阳刘少奇旧居纪念馆、关向应纪念馆等红色历史遗址所在城市的游客进行问卷调查，只有不到3%的外地游客曾听说过该红色历史遗址。
（一）大多数宣传力度不足的红色历史文化景点许多年一直未能有效对外传播，红色旅游品牌价值无法呈现
知名度不高的红色历史文化景点主要指省级、市级红色遗址、纪念馆等，不仅许多外地游客不知该地竟然有红色旅游景点，就连本市居住了许多年的当地人也很少知道，如中华工学会旧址，笔者调查了30位在该市居住了50年以上的居民，结果只有一位被调研者听说过这一红色文化遗址，但是具体地址却说不上来。再有如大连理工大学，99%的当地人只知道这是一所国家重点“985”大学，但是根本没听说过这是中国共产党在新中国成立前建立的第一所理工科大学。其他如中共沟帮子铁路党支部纪念馆、秀水河子战役纪念馆、宋任穷旧居等数百处辽宁省红色历史遗址亦很少被人所知。主要原因是宣传与对外传播力度欠缺，因为整个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比不上内地，省里每年宣传专项经费使用有限，使得当地政府和宣传部门无法拿出更多经费开展相关传播活动。同时，当地一些媒体早已经实行企业化经营，经济效益是媒体的重要考量，因而很难从多视角借助各类媒介大力宣传这些红色遗址在中国革命史上所具有的重要地位和重要历史文化价值；
因而，对外传播力度不足则是主要原因。另一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本文已经分析过的政府相关资金投入少，大多红色遗址由于缺少资金投入，遗址年久失修，参观瞻仰吸引力明显降低，红色旅游景点实际效应日渐淡化，红色旅游价值无法体现。
（二）相当部分红色历史文化遗产项目未能主动进行多元利用开发
红色文化形象单一凝固，如摆设革命文物的展台展柜形式单调；
展品布置方面，省内不少纪念馆都是大同小异的展柜展台和革命事迹介绍文字展板，未能运用数字可视化技术制作具有动感效果的视频展播模式或微电影展播模式，较难吸引参观者的注意，不能有效激起观众的红色历史认知情感。当然，这种情况之所以在一些纪念馆存在，与缺少展示场地、发展空间受限、相关经费缺少等现实问题有关，以丹东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地下指挥所旧址为例，该遗址基本被附近各类建筑物所围，尽管还有少量空地，但是购买地产的费用很高，红色历史文化单位都是行政事业固定经费拨款，缺少经费买地扩展遗址空间。其他省级、市级红色历史文化单位现实情况大多类似，从而造成红色旅游品牌传播效果难以最大化的现实窘况。
（三）东北地区早期革命活动红色资源同质化
辽宁省早期革命活动和东北其他省区如吉林、黑龙江、内蒙古几乎同步，共产党早年同时在东北各省区建立了地下党组织，组织开展革命活动。“九一八”事变后，东北抗日联军的活动地点遍及东北三省全境。解放战争时期辽沈战役涉及整个东北战场，内蒙古更是于新中国成立前两年就建立了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内蒙古自治区文物局文物保护处仅在2020年就争取到专项资金3000多万元，对百灵庙起义旧址、中共内蒙古工作委员会办公旧址、抗战烈士纪念碑等30多项地市级革命文物开展保护修缮工程。2021年，自治区级文物保护经费增加到5000万元。这一情况辽宁省很难相比。经费的不断增加，使得相邻省区近些年红色旅游资源开发与利用步伐迅速，增加了对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开发利用的压力。
（四）大部分红色旅游资源难以形成产业链
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有相当部分在省内革命老区，当地群众生活条件有待提高，不少地方农村最近几年才脱贫，当地村民生活水准不高；
加之红色遗址较为分散，许多年一直是各自为政，自我维持，没有主动和当地农业绿色旅游相结合，使得文化产业链一直未能成型。面对相邻省区快速发展的红色旅游带来的挑战，加之省内相关部门对地市级红色历史文化遗址宣传力度不够大，造成市级、县级红色遗址、名人故居、纪念馆等始终是原地踏步，没有形成红色旅游产业链发展态势。
（一）深入挖掘红色旅游资源，增强传播影响力
1.应大力挖掘目前鲜为人知或未被发掘的红色旅游资源。首要工作就是深入调研，对目前鲜为人知的红色历史遗址进行大范围田野调查，运用多种方式寻找老一辈革命家的遗物，努力寻觅红色革命遗迹；
运用多种现代科技手段，如摄像采访、音频采访、数字化技术采访等现代技术挖掘、保存红色历史遗产；
组织专家学者开展专题研讨，为本地红色历史文化资源对外传播与增强社会影响力提出具体措施。
调研过程中运用文化人类学重视实证和注重个案研究的理论与原则，坚持“在场”研究和文化“深描”，将研究脉络放活，带着明确的问题意识通过扎实的田野调研得出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历史价值与红色文化意蕴结论，增补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研究缺失点。
2.发掘保护与红色旅游营销、对外传播并举。辽宁省各级地方政府应加大红色历史文化遗产保护性建设力度，首要是资金投入，应划定专项资金，动员社会各界人士为辽宁省红色历史文化遗产特别是濒危红色历史文化遗产捐款捐物；
划拨到位的专项资金和社会各界捐款要保证专款专用。划定专款专门用于未被开发利用的红色历史遗址的翻修维护和内部软硬件设施的更新换代；
制作微电影、纪录片、短视频、电子宣传屏等；
借助微博、微信、抖音等网络新媒体加大对外传播力度。此外，组织科研单位规划建设辽宁省红色历史文化资源网络数据库，更加完善地保护与传播辽宁省红色历史文化资源。
运营推广和营销整合是现代市场营销的有效方式，作为旅游业来讲亦如此。辽宁省红色旅游项目推广过程中应围绕其旅游市场营销目标，采取“户外广宣造市场，品牌活动树形象，沟通活动奠基础，终端销售决胜负”的营销思路，将红色旅游项目品牌活动、沟通活动等推广手段融入旅游市场销售过程，实现所策划的预期营销目标；
具体运作过程中需要把握顾问式营销策略、长尾营销策略等营销理论在红色旅游营销中的学理指导作用。此外，应大力开展旅游广告传播。据调研，相比内地省市,辽宁省各地红色历史景点目前极少利用广告手段传播各自红色历史品牌形象，而旅游广告已被实践证明是非常有效率的传播方式。基于此，建议省内各红色历史文化景点运用广告传播技术，制作影视广告、广播广告、户外广告、网络广告等广告作品，借助各种媒介大力传播各自红色历史文化资源在旅游市场的独特价值和旅游品牌形象。
3.建议相关部门协调组织省内外作家创作红色历史小说、报告文学、影视剧、短视频等红色文化作品，借助大众传播媒介加大辽宁红色历史文化艺术形象对外传播力度，增强辽宁省红色文化国内外的影响力。如讲述沈阳抗日英雄黄显声英勇抗日的大型现代评剧《黄显声》前不久在各地演出后，受到了广大观众的好评，进一步激起各地群众对辽宁红色历史文化的兴趣。
（二）融入地域特色文化，整合旅游资源
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相比国内一些省市历史较短，红色历史文化纪念馆建成与开放时间晚于内地；
不少红色历史文化景点对外传播力度与传播效果比不上内地著名红色历史文化景点。基于这一情况，可针对辽宁省红色旅游资源特殊结构、特殊表达方式，深度发掘本地红色历史文化独特的物质载体和丰富的精神指向，深入探索辽宁省红色历史文化独特符号与地域文化意蕴，深化对辽宁省红色文化精髓的认识，科学规划辽宁省红色历史文化遗产活态传承路径。针对目前国内红色旅游发展情况和面对的新形势，辽宁省相关部门前不久规划设计了10条红色旅游线路，这10条旅游线路涵盖了辽宁省近百个红色旅游景区、革命纪念馆、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等，分别是：“致敬最可爱的人之旅”——抗美援朝战争线路、“弘扬抗战精神之旅”——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线路、“弘扬抗联精神之旅”——走东北抗联战争线路、“雷锋辽宁足迹之旅”——弘扬雷锋精神线路、“不忘初心教育之旅”——中国共产党在辽宁的早期活动线路、“新中国工业摇篮之旅”——辽宁工业文明线路、“解放战争红色之旅”——爱国主义教育线路、“近代工业文明之旅”——辽宁工业遗址旅游线路、“辽西乡村振兴之旅”——感受辽西乡村旅游线路和“美丽乡村体验之旅”——感受辽宁生态旅游线路。”[9]10条红色旅游线路的开设，能够更见实效地宣传推广辽宁红色旅游资源形象，传播辽宁红色经典旅游资源品牌和红色文化内涵，让广大游客切身体验与感受红色精神。借助10条红色旅游线路，可同步推出红色旅游+乡村、本地民俗+红色旅游等衍生旅游品牌；
这一新型旅游措施可为扩大省内旅游市场、传播红色历史、助推爱国主义教育提供实践基地。与此同时，辽宁省文化和旅游厅联合中国旅游集团旅行服务有限公司推出内地游客自驾游线路，即面向京津冀区域客源市场重点推出传承红色经典产品和辽西大环线、京沈客旅游线路，让北京自驾团队来辽体验红色经典特色旅游资源、人文内涵和滨海自驾，面向长三角、珠三角区域市场推出边境风情、红色经典和历史人文特色产品和线路，上海和广东团队考察与体验旅顺军港、日俄监狱、大连最美沿海公路、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断桥、本溪水洞、抚顺雷锋纪念馆、沈阳故宫等景区，实地感受、体验爱国主义教育和党史教育，进一步增加爱国主义情怀。
实践已经证明，只要把握机遇，就能获得红色旅游思想教育层面与经济效益双丰收。尤其是在全国各族人民爱国主义热情日益高涨的今天，依托红色历史文化资源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无疑是一项重要政治任务。为了将青少年培养成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可靠接班人，对青少年进行爱国主义主题教育将是今后一项必需的工作和非常有意义的教育环节，社会各界对红色历史文化资源的需求必将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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