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设计与推广研究*

贺 娜

(河南工程学院图书馆,河南 郑州 451191)

美国计算机科技和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美国各类图书馆纷纷通过组建数字人文中心,进行数字人文服务的尝试和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设计探索。截至2011年底,美国的数字人文中心大致占全球数字人文中心总量的50%。其中,超过半数的美国数字人文中心由图书馆组建而成,另外25%也与图书馆存在着较为密切的联系。它们的名字、采取的数字人文服务模式和平台设计都不完全相同,但事实上它们都借助信息化、数字化技术进行多学科、跨学科特别是人文学科的研究分析工作[1]。

20世纪50年代,罗伯托·布撒(Roberto Busa)利用电脑进行文献索引以及书籍编辑工作,在其所著的《托马斯著作索引》中对数字人文的未来发展进行展望,因此他被公认为“数字人文之父”,但他没有对数字人文做出明确的界定。长期以来,数字人文也被称作数字计算,如今数字人文领域的研究已历经七十多年,然而学界至今尚未就数字人文的概念达成共识,各个领域的学者、专家多从自身视角论述数字人文的内涵和定义。如约翰·安斯沃斯这样界定数字人文的含义:“它是一种非常典型的实践、拟态、建模方式,本体论约定或者推理;
它的两端分别是人文沟通以及高效计算。”

武汉大学图书馆组建了国内最早的数字人文研究中心,该校王晓光教授这样界定数字人文的概念:“它是把网络技术和计算机科技深度运用于传统的人文教学、研究的跨学科新兴研究领域[2]。”随着网络技术、计算机科技被日益深入地运用于人文领域中,使得数字人文的内涵和定义持续发展和丰富。

武汉大学图书馆于2011年组建的数字人文研究中心为国内首创,此后不少高校图书馆也开始建设自己的数字人文建设中心,比如兰州大学实施的“数字敦煌”等数字人文项目。国内外不少图书馆纷纷设计和推出自己的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充分应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化技术,提高对人文资源的检索、存储与利用能力,为人文用户获取知识提供良好的环境。

2.1 满足用户需求

在平台建设前期,图书馆通过综合评估自身既有的数字人文技术、环境、人力和资源等条件,合理应用数字人文相关技术,切实满足服务平台建设的技术要求。图书馆界可以借助数字人文服务,尝试将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与数字人文服务相结合,建立数字人文大数据服务平台,提高人文资源的整理利用效率,更好地满足用户对人文知识的渴求。

2.2 为图书馆赋能

数字人文服务平台有利于图书馆充分利用各种“大智移云物”(大数据、智慧化、移动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科技,为读者提供信息搜索、获取、利用的多元化方式、手段、渠道等;
满足人们对信息和数据需求日益增加的态势。尤其在人文研究领域,数字化技术的引入,有利于提升信息数据的传输质量和效率,改变传统的数字人文研究生态。人文研究者不再满足于对纸质文献的研究,他们更倾向于依托图书馆提供的馆际互借、科技查新、智能检索等服务,获取更为丰富的数字化资源。图书馆也更加注重与人文学者合作,在采集、整合人文资源的同时,开发全新的文本分析工具,提高数字人文数据服务水平[3]。

2.3 促进科研创新

数字时代背景下,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类型的数字人文研究中心,它涵盖为数字人文学习、研究、利用、开发、创新等活动提供服务、工具、数据、资源、技术、载体的各类网络平台。图书馆通过对相关数据、信息的综合、收集和挖掘,允许用户统一而高效地访问数字人文信息与资源。譬如,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借助录像、录音、动作捕捉、三维建模扫描等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具象或活态内容进行转译,转化为音视频、声音、文本等多种形式的内容。借助适当技术对非遗事项的各种隐性化知识进行有效编码和准确表征,促进非遗内容的转译。

3.1 国外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建设现状

国外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能够为用户提供较为广泛的服务范围和丰富的资源,大部分平台也比较活跃,通常情况下欠缺对平台内部资源的深层次服务和加工。一般情况下,它们只提供自身的数字人文研究资源,而无法兼顾外部的信息资源,资源组织的全面性和系统性无法得到有效协调。大部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通常会提供相应的人员结构、新闻动态、数字人文项目、课程培训、会议信息、出版资料、课程培训、数字人文工具(可视化工具、文本挖掘工具、社会网络分析工具等),以及资助信息、咨询参考和其他业务(譬如提供论坛、谷歌、博客、维基、推特)等数字人文服务社区;
学术报告、技术问答汇总、开放数据集、演讲文稿等数字资源。当然这些数字服务平台的优势各不相同,提供上述服务和项目的能力良莠不齐,比如多数平台简单介绍数字人文工具,提供简单化的说明文档和操作信息等,却未能提供更充足的服务信息。

3.2 国内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建设现状

尽管国内长期以来未能普及“数字人文”的概念,然而已经有不少科研院所和研究型高校着手数字人文项目建设,这些项目通常聚焦于古籍数字化、数字文艺、数字考古和重建历史建筑、地理信息系统、文本挖掘等领域中。2002年财政部、文化部共同实施了“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以下简称“文化共享工程”),它结合当时的科技水平和我国文化事业发展的整体态势,通过实施“135”计划,初步打造涵盖1个国家中心、30个以上省级分中心和5000个以上县乡街道办以及社区基层网点的文化馆、博物馆、图书馆、文化站在内的大规模联网系统,如今这个目标已经圆满完成。

当前国内很多高校、科研院所、人文社科研究机构等领域的各类社会科学、人文学科、重大研究专题、资料数据库的建设越来越完备,各种数字化技术持续运用于人文学科研究中。以武汉大学、北京大学、中国工程院、中国科学院、中国社科院为代表的多所研究型高校和科研院所纷纷开展多种类型的数字人文研究项目[4]。在此过程中,通过利用各种数字化技术来钻研和探讨传统的各类人文社会科学,以数字化方式呈现出的人文研究、服务成果逐步增多,数字人文领域成为日益值得重视的研究领域。在现代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数字化时代,很多图书馆纷纷致力于向数字图书馆、智慧图书馆的转型,并越来越多地打造自己的数字人文中心和数字人文服务平台。

各地严格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文化服务保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共图书馆法》和相关的法规政策,2325个县颁布了公共文化服务目录,494747个行政村组建了文化服务综合中心,1649个、1711个县(市、区)分别形成了文化馆、图书馆总分馆制。截至2019年底,我国共有公共图书馆3196个,比上年末增加20个。国家公共文化云App和官网采取了省市县的总分馆制,为广大用户提供基于数字化、信息化的文化信息资源服务。进入新时代以来,图书馆为顺应民众精神文化生活需求日益增长的态势,要认真贯彻落实国家相关政策,响应群众的迫切需求,构建面向广大受众的数字人文服务平台。

4.1 国内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不足

相比之下,国内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设计、使用才刚刚起步,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也暴露出不少问题。首先,图书馆的平台功能开发比较欠缺,无法从整体上为读者提供所需要的数字人文功能。譬如,很多图书馆无法为数字人文用户提供互动、信息交流的渠道和途径,无法让用户进行针对性地互动沟通、资源信息整合以及资源清单供给。其次,虽然馆员队伍综合素质逐步提升,形成了日益多元化的学科背景结构,然而,尚未充分发挥各自优势开展跨学科协作,而且部分馆员的数字人文工具使用技能不够娴熟,比如缺乏使用可视化工具、文本挖掘工具、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社会网络分析工具等,以及对图书馆丰富的数字人文信息和文献进行深度的数据挖掘、预测、集成、分析的能力。再次,不少数字人文专家学者因为数字人文技能的缺乏而无法对研究对象进行深层次的数字化、信息化研读。尽管这些对数字人文技术有需求的相关学者更倾向于采取编码技术或者独立使用相关工具开展科研活动,却鲜有机会获得可以用于专业领域的具体技术培训。最后,国内图书馆数字人文项目的可持续性不强。美国耶鲁大学的数字人文实验室划分了数字人文项目和成果的技术类型和具体内容,比较注重数字人文领域的诸多研究热点和主攻方向,为各个项目配备图片介绍和文字说明。然而国内大多数图书馆的数字人文研究中心普遍缺乏与具体学科相关联的数字人文研究项目,不少数字人文研究人员缺乏对各研究对象进行合理数字化的能力。由此不少研究成果的实用价值和学术价值出现一定折扣。

4.2 国内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设计

首先,国内图书馆在设计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过程中,通过与外部机构的联合,获取更加丰富的文献资源;
组织馆员队伍,科学管理,不断优化数字人文服务平台。馆员队伍要有专业化的文献信息分析、组织、管理、挖掘、集成和服务能力,对更多用户进行数字人文技能培训。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可以面向用户开展入门学习培训、专题课程培训、工具应用培训等,也可以提供文档说明、视频讲解、图文操作以及动画演示等。当然,如果图书馆将线下和线上培训结合起来,能够取得更理想的效果。图书馆员通过向师生展示有效运用数字人文特定工具和技术的策略,引导其解决实际问题,有利于增强更多用户借助数字人文工具进行数据可视化、数据建模、文本挖掘、GIS整合等多种数字人文活动的能力。

其次,赋予数字人文服务平台更多的功能。第一,基于图书馆的数字人文中心能够提供、产生和利用资源,通过对资源与信息的整合和分类,形成科学合理、特征鲜明的资源导航。比如,可以结合实际,确定自身的数字人文研究项目,及时披露和公布相应的项目进度和阶段成果,引导用户顺畅地使用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第二,通过设立留言板、讨论群组、问答界面等促进用户互动。第三,图书馆可以充分联合以及吸纳更多的外部支持机构,吸收和借鉴国家公共文化云、文化共享工程、全国图书借阅云平台、全国图书馆参考咨询联盟、图书馆学术交流与文献互助联盟等多个机构的数字人文资源和项目,以实现内外资源的系统性和全面性的有机统一,通过协同运作提升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服务能力,为用户提供资源清单和开放资源获取服务。

最后,图书馆要定期组织馆员开展关于数字人文中心服务的专业技术培训和知识理论教育。还要持续优化馆员队伍服务机制,提升服务效能,增强数字人文研究学者、专家的综合素质,增强其学科协作能力和数字人文工具技能。国内图书馆要借鉴国外图书馆数字人文项目的长处,通过提升用户的数字人文研究水平,增强他们对相关研究对象进行合理数字化的能力,进而使用户利用数字人文工具开展科研创新活动(见图1)。

图1 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协同运作机制

4.3 数字时代图书馆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推广策略

要想切实发挥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功能,图书馆还需要大力培养数字人文馆员,不断创新和丰富服务模式。

一是提供多层次服务。数字人文作为特殊的信息服务模式,既有信息服务的普遍特征,也对服务方式和内容提出特定要求。图书馆要深入研究数字人文的特点,以高度集成大规模数字化资源的数字人文服务平台为依托,从海量信息中挖掘知识点,发现不同数据之间的规律,通过知识分析、组织和表达,解析知识现象,制定合理的知识服务方案(见图2)。一方面,面对普通用户,图书馆可以提供常规的人文资源检索、参考咨询、人文知识科普等服务,并按照文学、历史、哲学等学科类别,建立专门的学科数据库,让用户足不出户就可以随时查阅所需资料。另一方面,面对人文研究者,图书馆可以借助数字人文工具,挖掘有特色的学术资源,嵌入科研项目全过程,为他们提供科技查新、人文研究工具培训等服务。此外,图书馆可以提供个性化定制服务,针对特定用户需求,提供一对一的信息咨询服务,或者定期推送符合需求的数字人文定制服务内容等。

图2 图书馆面向数字人文的知识服务流程

二是培养专门人才。图书馆开展数字人文大数据服务,要做好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运维工作,全面掌握用户需求,这离不开专业馆员的支持。为此,图书馆需要打造专门的数字人文服务团队,通过组织开展专门的知识和技能培训,提供开放的学术交流环境,提高馆员的核心能力。具体而言,数字人文馆员有必要掌握常用的数字化技术,熟悉信息与知识存储的生命周期,提高信息获取、检索、组织与处理能力,合理利用语义网、元数据标引等技术。数字人文融合了多门学科的内容,这也要求图书馆员要做好持续学习的准备,了解人文社科领域的内容,不断更新自身知识结构,提高信息交互能力,与人文用户进行有效沟通,更好地实现数字人文服务的价值。

当前数字人文的发展如火如荼,数字化技术与人文学科的深度融合已然成为图书馆服务转型的新方向。国内图书馆的数字人文领域研究刚刚开始,仍处于起步摸索阶段。不少数字人文服务平台的搭建尚需时日,这就需要图书馆紧跟时代步伐,密切关注前沿数字科技,把握不同类型用户的需求,科学设计数字人文大数据服务平台,合理规划数字人文服务内容,适应数字人文环境下对技术、人才和服务模式的变化,全方位提升综合服务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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