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知识服务智库建设路径探析

丁爱侠

摘要:档案资源是智库建设需要的“思想库”,为了更好地服务智库建设,档案部门必须主动求变以适应国家发展的新形势,即工作重心需要向“服务智库”转变。该文从新时期国家智库建设和档案知识服务转型两方面分析了档案知识服务智库建设的必要性;
从组织架构和集聚资源两个方面详细阐述了档案知识服务智库的优势;
从档案资源知识化过程、支撑服务、评价服务、咨询与传播服务方面提出了服务路径。

关键词:智库 档案知识 服务路径

智库是指由专家学者组成的多学科的,为决策者处理社会、经济、科技、军事、外交等各个领域重大问题而出谋划策,提供理论、策略、方法、思想等的政府或非政府公共研究机构。[1]智库服务于国家政府的决策治理,需要大量信息资源,而档案部门正是海量信息资源的管理者和服务者,可以为智库建设提供真实、完整、准确的信息资源和知识服务。在第13届国际档案会议上,加拿大著名档案学家特里·库克首次提出了档案知识服务理念[2],由于我国传统档案服务范围小,服务市场驱动力不够,档案知识共享有限,无法适应新型智库发展要求。因此,探索档案知识服务路径意义深远。

(一)从政策层面出发,智库发展需要档案知识的智力支撑

2014年5月《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档案工作的意见》中提出要把档案库转化成思想库,为政府决策提供参考价值。[3]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对我国档案知识服务高端智库提出了新要求。智库需要集聚各学科领域信息资源为国家决策提供准确性、实效性和前瞻性的建议。2016年4月《全国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中也详细阐述了档案智库的发展机制和建设路径,明确了档案知识服务新型智库建设的职能。[4]2021年6月《“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提出“提升档案利用服务能力,深入挖掘档案资源,及时精准为各级党委和政府决策提供参考。”[5]

(二)从实际情况出发,档案知识服务转型需要探索服务路径

我国档案工作的内容和形式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档案机构面临着向智库转型的历史机遇。[6]虽然档案知识精准服務是档案开发利用的方向,但“服务什么、如何服务”等问题仍然有待明确。一些省级综合档案馆目前仍以传统的被动服务为主,包括凭证作用和一般参考咨询服务等初级服务,网上课堂和在线答疑等服务非常少。[7]此外,我国现有档案信息知识碎片化问题相对严重,信息知识协同作用功能无法充分发挥也是我国当前档案知识管理和服务水平相对较低的原因之一。所以档案知识服务需要向“智库化”模式转型,充分利用新型智库建设的平台和渠道实现档案管理组织的跨越式创新和发展。各级档案组织需要调整工作思路,树立全面服务和精准服务智库的理念。

(一)组织优势

我国档案管理部门拥有网络化的职能优势,管理网络体系纵横交错。在纵向上,从中央到地方都建立了不同规模的档案管理机构,实行统一、分级、分专业管理。档案馆数量以及档案管理人员数量都较大,我国综合档案馆数量超过3000个,还有数以百计的国家专门档案馆、部门档案馆、企业档案馆以及省部属事业单位档案馆,全国档案馆专职人员数量超过40000人。[8]此外,还有规模巨大的兼职档案人员分布在各条战线,也为档案部门智能拓展与档案知识服务创新奠定了深厚的人力基础。在横向上,档案职能部门与各级政府、高校、科研机构、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等长期保持紧密的信息合作,可以掌握政府和行政职能部门的最新导向和需求。

(二)资源优势

众所周知,我国档案部门拥有海量的信息资源,储存保管的档案文献资料超过2亿卷册,具有天然的政治资源和管理资源优势。其一,档案馆日常进行信息资源加工整理工作,可以围绕一个重大课题进行专题档案加工,及时把分散在各机构的相关文件整合成综合专题档案,为政府决策和企业创新提供信息咨询等针对性信息服务。如2016年湖北宜昌档案馆基于1988年抗洪抢险珍贵档案资料,整理提交了预防重大洪水自然灾害的资政报告。其二,文件查阅是档案知识服务的独特优势,可以提供不同来源、不同门类的目标文件和信息。其三,信息技术优势是档案知识服务的强大支撑。档案馆信息化工作近年来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各级各类档案信息系统逐步完善,全文全息系统查询检索基本实现,从而可以保障档案资源发挥更大的价值。[9]

(一)根据智库建设要求进行档案资源知识化

档案知识服务智库实现的前提是根据智库建设要求把档案资源进行知识化,包括档案规范化、档案完整化、档案数字化、档案语义化、档案智能化以及档案专题化等几个连续的过程,如图1所示。第一步,档案规范化,即对收集的原始档案材料进行规范化整理,重点是要精确地提炼出具有代表性的知识元内容。第二步,档案完整化,即补充必要的过程材料,也就是档案产生过程中出现的细节性、过程性数据。第三步,档案数字化,即把各种载体的档案知识转化为数字化的形式储存,建立各种档案信息管理平台进行管理和服务。第四步,档案语义化,即对数字化档案知识进行加工处理,通过解译和描述把数字模型翻译成计算机可以理解的语义模型,应用到各种智能系统中去。第五步,档案智能化,即通过人工智能实现档案大数据的智能化应用。对于某一特定研究项目,档案库中有价值、可利用的数据所占比例很小,需要从海量数据中深度挖掘出对该项目分析评价有价值的数据,结合人工智能方法给予智库项目智力支持。第六步,档案专题化,即利用专门的数据处理工具对档案知识库中的大数据提前进行智能化归类,形成无数个知识专题,促进档案利用。

(二)利用人才档案资源和档案信息平台支撑智库建设

档案知识支撑智库建设主要包括人才档案资源支撑和信息平台支撑两个方面。人才是第一资源,智库持续良好发展的基础必定是人才队伍建设。当前,我国一些智库的管理成员在智库品牌塑造、战略研究方向的前瞻性选择以及智库内部运行管理环境和运行机制方面水平相对较低,成为限制智库发展的短板。[10]人事档案具有真实性和原始性,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历史和现状,在人才选用方面具有极其重要的依据和凭证作用,是人才引进、人才选拔以及岗位设置的重要佐证和参考。

智库信息平台一般立足于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重点研究经济社会等领域的重要发展问题,主动承担地方重大发展规划项目和课题,提供智力支持的环境条件和平台载体,同时也是成果创新转化应用、决策信息开放共享等实质性活动的舞台。[11]当前,我国档案信息平台在规模上和质量上都可以保证信息的服务与共享,可以为智库平台建设提供真实有效的信息知识,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保障各级各类智库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此外,在国家信息公开战略指导下,档案信息平台还与社会其他信息平台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已经成为政府决策和科技活动的桥梁和纽带,可以帮助智库信息平台实现动态化、精准化服务与管理。[12]

(三)档案管理部门积极参与智库成果评价

智库成果是指智库生产出的思想产品及服务,既包括专著、论文、调研报告等有形产品,也包括针对政府政策制定提出的政策建议以及向社会媒体发出的主张观点等虚拟产品。[13]智库成果及时有效转化的前提是科学、客观、公正的评价。但现行评价机制长期使用论文、获奖、专利数量作为评价标准,限制了科技人员成果转化的积极性。智库成果评价机制的创新需要引入第三方机构,而档案馆具有得天独厚的人才与资源优势,确保评价内容更加客观、更加科学。例如,可以利用智能化的专题档案知识及时掌握政府、企业在某一研究领域的最新需求信息,并且通过与现有研究成果的对比,评价该成果的创新价值以及应用前景。此外,现代档案精神中的科学精神与智库独立精神一脉相承[14],能够在智库成果评价中起到精神引领的作用。档案管理部门需要主动和政府、其他社会组织共同参与智库成果的公开评价,评价内容包括拟转化的科研成果、拟上报的决策咨询报告以及拟对外交流的学术论文和研究报告等,从而确保各种决策建议科学、专业、客观、公正,不受其他因素影响。

(四)利用科技档案推介精准服务智库成果咨询与传播

档案学科与信息技术的交流碰撞改变了传统档案研究工作的思维方式,为档案知识服务智库建设提供了新的思路。[15]服务观念的改变是核心驱动力,档案知识服务逐渐从提供档案查阅、展览服务向数字知识传播和推介服务转变。科技档案是一种潜在的生产力,也是一種重要的技术资源。[16]科技档案管理贯穿于科学研究的全过程,即从课题立项、研究、结题到课题成果鉴定、奖项申报、成果转化都需要科技档案的推介辅助。科技档案知识服务以成果为中心,充分挖掘、广泛关联各种信息知识,全方位、多视角地向政府、企业和社会组织宣传研究成果,积极牵线搭桥,大力推进成果转化与推广,为政府决策和企业发展提供智力支持。我国档案海量信息公开活动以及数量较多、范围较广的档案知识推介展示活动为智库成果转化提供了良好的机会。特别是档案部门由于和政府关系紧密,掌握着政府经济发展、科技活动等各种信息,可以帮助智库团队进行选择性、针对性的信息定制与信息推送。[17]

档案知识服务智库建设是档案工作的重点工作之一,也是智库建设的基础。档案部门需要立足自身资源优势和专业优势,积极探索服务路径,提升服务水平,精准服务政府决策、服务经济社会发展、服务群众生活。

*本文系2021年浙江省档案科技计划项目“档案知识服务智库建设实证研究”(项目批准号:202110)阶段性研究成果。

注释及参考文献:

[1]邓元慧.科协组织构建高水平科技创新智库的传承与优势[J].科协论坛,2018(3):36-39.

[2]郭莉.企业档案部门的知识服务[J].北京档案,2009(6):28-29.

[3]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档案工作的意见》[EB/OL].(2014-05-04)[2021- 12- 01].https://www.saac.gov.cn/daj/xxgk/ 201405/1d90cb6f5efd42c0b81f1f76d7253085.shtml.

[4]国家档案局印发《全国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EB/ OL].(2016- 04- 07)[2021- 12- 06]. https://www.saac.gov.cn/ daj/xxgk/201604/4596bddd364641129d7c878a80d0f800.shtml.

[5]中办国办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EB/OL].(2021- 06- 09)[2021- 11- 09]. https://www.saac.gov.cn/daj/ toutiao/202106/ecca2de5bce44a0eb55c890762868683.shtml.

[6]孟凡玲.档案机构在国家智库建设中的方向性选择[J].档案与建设,2016(6):14-16.

[7]杨清.面向新型智库建设的知识服务研究[D].湘潭:湘潭大学,2020.

[8]2019年全国档案行政管理部门和档案馆基本情况摘要[EB/ OL].(2020- 09- 04)[2021- 11- 29]. https://www.saac.gov.cn/ daj/zhdt/202009/5ce902bafc3f490d99596d55c8c33954.shtml.

[9]牛红亮.政府信息公开中公共图书馆与档案馆优势比较及角色定位[J].理论导刊,2010(3):83-85.

[10]丁雪峰.国内智库人才结构的短板亟需弥补[J].中国人才,2017(9):28-30.

[11]周全胜.打造平台型科协组织,服务经济转型发展[J].科协论坛,2017(10):20-21.

[12]邵晶.大数据背景下黑龙江新型智库平台建设研究[J].边疆经济与文化,2018(10):1-5.

[13]杜成龙.地级市科技智库建设研究——以烟台市科协为例[D].青岛:青岛大学,2017.

[14]李青涛.论现代档案精神[J].城建档案,2009(12):29-30.

[15]赵彩彩.技术携手人文:数字人文视阈下档案智库建设路径探析[J].档案与建设,2020(6):29-33.

[16]袁苏.论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开发科技档案信息资源加速成果转化[J].河北农垦科技,1996(1):32-34.

[17]张卫东,张帅,刘梦莹.科技档案资源集成化服务研究[J].档案学通讯,2012(6):45-48.

作者单位:宁波大学土木与环境工程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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