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抗战英雄人物-红岩中的英雄人物
浅谈中国抗战题材影视作品中的英雄人物塑造
浅 国 战 影 作品中 英雄 物 造 谈中 抗 题材 视 的 人 塑
回 戴 珂
内容摘要 ： 如何塑造 英雄人物形象一直是抗 战题材影视作 品创作 中的重要课题。本文 以李 向阳和李云 龙这 两个英雄人物的对 比为切入 口， 兼顾 同类题材其他影视作 品中的英雄人物 ， 共同探讨 了中国抗 战题材影视作 品 中英雄人物塑造理念 的嬗交 以及笔者对此进行 的思考。
关键词 ： 抗战题材 英雄人物 塑造 嬗变
２ ０ 年 ３ 集 抗 战 题 材 电 视 连 ０６ Ｏ
１５ ９ ５年的电影 《 董存瑞 》 １６ 年 ，９ ３ 的电影《 日》２ ０ 年的 电影 《 红 ，０ １ 平
原枪声 》 董存 瑞 、 振新 、 让 沈 马英 等一 系列 英雄 闪 耀在 观众 心 中 。
“ 高大全 ” 当是对 以李 向阳为代 应 表 的这类 完美 英雄 的精准 概括 。
相 比完美英雄 ，以李 云龙为代 表
的 另 类 英 雄 可 就 陋 习 缠 身 了 。
我
们 的 文 化 素 质 普 遍 不 高 ，脾 气 火
续 剧《 剑》 央视 热播 ， 中那 亮 在 剧
个 智 勇 双 全 而 有 个 性 十 足 的英 雄 — — 李 云 龙 在 观 众 中引 起 了热
爆， 浑身上 下草莽气十足 。如《 亮 剑》 中的李 云龙 ， 他总吹嘘 自己上 过私 塾 ， 实没什么文化 ， 其 斗大 的 字认不得几个 。李云龙讲话 ， 特别 是在 战场 上 ，几乎没 有不带 脏字
的 ， 果 不 是 他 穿 着 军 装 ， 会 误 如 你
以为 自己 看 到 的是 土 匪 。
１ 就 为 人 处 世 而 言 ． ２
烈反响 。李云龙有 勇有谋 ， 有情有 义 ， 个不折不扣 的英雄 ， 是他 是 但
却 没 多 少 文 化 ， 没 多 少 涵 养 。桀 更 骜 不 驯 的他 让 人 不 得 不 说 ，这 个 英雄有点 “ 另类 ” 。多少 年 来 ， 凡 但
们不妨把 他们看作走 下神坛 的英 雄 。其实第 一个走下 神坛 的并非
李 云 龙 ， 是 ２０ 年上 映 的 电视 剧 而 ０１ 《 激情燃烧 的岁月》 中的石光 荣 。
提 到抗战题 材的影视作 品 ，我们
对 待 战友 、 姓 ， 美 英 雄 亲 百 完
便 习惯性地举 出那些 高大全 的英 雄， 如李 向阳 、 子荣 ， 杨 他们 用兵
如神 ， 为人处世近乎完美 。我们不 容 置 疑 地 认 为 英 雄 就 是 用 来 景 仰
和 崇 拜 的 。
但 是 以李 云 龙 为 代 表 的 “ 类 英 雄 ” 让 人 们 耳 目 一 另 新— — 原 来 有 这 样 一 种 人 ， 的缺 他
切友 善 ， 人接物彬彬有 礼 ， 待 和蔼 可 亲。李向 阳将此展 现得 淋漓尽
致 ， 兵 郭 小 伟 入 伍 不 久 ， 斗 热 小 战
这个 人 物打 破 了银幕 上公 式 化 、
概 念 化 的 英
雄 形 象 ，成 为 了 独 特 鲜 活 的 “ 一 个 ” 而 李 云 龙 则 是 这 。
情 很高 ， 由于未经 锻炼 ， 但 本领不 佳。李 向阳让 他先 练急行军 ， 一边 亲切地帮他整理 行装 ，一 边微笑
着 教导他 “ 咱们 游 击 队 不 光 会 打 ，
真正让 另类英雄深 入人 心。他们
与 传 统 的 英 雄 一 样 ，对 祖 国 满 心
点不胜枚举 ，但这却 丝毫不 影响 他 的英雄 气概 。这一 类英雄 人物
形 象 引人 深 思 。
笔者 将 从 以 下 三 个方面展开。
１ 于另 类 英 雄 的 特 点 ． 关 笔 者 姑 且 将 中 国 抗 战 题 材 影
赤诚 、 打仗得心应 手、 对 对战友有 情有义 ， 但他们 明明又那么不同。
１１ 自身 而 言 ． 就
还得会 走 ” 。而对 敌 人则 恨 之 人 骨 ， 不能食 肉寝皮 。
电影 《 海 恨 林
雪 原 》 ， 子 荣 与 小 炉 匠 在 众 土 中 杨
完 美 英 雄 英 勇 无 畏 而 又 足 智
多谋 ，同时 又具 有很高 的文化 素 质和道德修养。《 平原游击 队》 中， 当松 井率部包 围李庄 时 ，李 向阳 泰然 自若 ，他 判断松井 必然还会
匪面前争锋 相对 ，都 欲置对方 于 死 地 ，最 终 杨 子 荣 凭 着 机 智 沉 着
的对答 、 白 ， 小 炉匠逼得 哑 口 辩 将 无 言 ，并 亲 手 杀 死 了 这 个 敌 人 的
走狗。
视作 品中的英雄人 物形象划 分为 完美英 雄和另类英 雄两大类 。这
种划分 虽然有些 粗略 ，但是 却能
反 映出观众观影 过程 中的直观 印
象。
使 用双层包 围的老 战术 ，于是设
计 使得 日军和伪军 自己人打 自己 人 ， 敌 制 胜 而不 费一 兵 一 卒 。
同 克 时 ， 深谙 毛泽 东思想 ， “ 久 他 用 持 战” 的观点来 教育 和鼓 舞 同志乡 亲， 话语精炼 ， 令人信服 。
另类英雄 的军 事指挥才能 与 勇 气 和传 统 英 雄 是 共 通 的 。但 他
而另类英雄们都是性情 中人 ， 他们对 不入 眼的人 ，即使是 战友 也不与之和谐相处 。电视剧 《 激情 燃烧 的岁 月》 ， 中 当石光荣误 以为 胡毅也 在追求褚琴 时 ，就 和他较 上 了劲 儿 ， 人 比赛 骑 马 ， 光 荣 两 石
故意 吹了声传达室 递骒 马时的 口
１５ 年 的电影 《 ９５ 平原游击队》
让 李 向 阳这 个 人 物家 喻户 晓 ，９ ４ １７ 年 对 这 一 经 典进 行 了 翻拍 １６ 。
９０
年 的电影 《 林海 雪原》 也让杨子
荣 、 剑 波 等 英 雄 大 放 异 彩 。还有 少
哨， 胡毅 的马六根未净 ， 不再听 主
学 教 育
人 的 呦 喝 而 前 刨 后 蹶 ，把 马 背 上 的 胡 毅 可 折 磨 得 够 呛 。如 若
遇 到
命 的年代亦有 爱情 的萌 动 。广 场 上 褚琴 活泼 的舞 姿和灿 烂 的笑容
吸 引 了 石 光 荣 ，他 马 上 就 展 开 了 猛 烈的爱情攻 势 ， 段虽 然生硬 ， 手
俗语 、 习 丑态 。
这是 英 雄 人 物 塑 陋
造上 的 突破 。
旗鼓相 当 、 意趣相投 的人 ， 即使 是
２２ 生 活更 加真 实 ．使
死敌也会惺惺相惜。当然 ， 他们 在
原 则 问题上 还是 争 锋相 对 的 ， 但 感 情 上 总 沉 浸 在 一 种 由 信 仰 不 同
使生 活更加真实 ， 笔者认为 主 要从世俗 情境 、世俗 感情 和世俗
语 言 三 个 方 面 体 现 。
影 视 人 物 必 须 有 一 定 的 情 境 为之 提 供 活 动 的
却有 着一股憨 直质朴 之气 ，婚 后 两人吵 吵闹 闹， 却终 是相濡 以沫。
以 上 是 从 两 类 英 雄 人 物 给 人
而分 道扬镳 的遗憾 中。如 《 剑》 亮 中 的楚 云 飞 和 李 云 龙 。抗 战 时 ， 两
人一 致 抗 日又 明 争 暗 斗 ，互 相 欣
的直 观感 受上 进 行 的对 比分 析 ，
笔 者 发现 这 两类 英雄 同而 不 同。
舞 台和因由 。传统 影片 的情境设
计 非 常 简 单 ，要 么 是 英 雄 向 围 坐 的 战 友 宣 传 共 产 主 义 ，要 么 是 英
赏也 互相算计 ， 是对手亦 是朋友 。
内战爆发后 ， 人各 为其 主 ， 放 两 解
军 攻 打 黄 维 兵 团 时 ， 二 人 兵 戎 相 向 ， 败 俱 伤 ， 床 上 的楚 云 飞 惦 两 病 念着 李 云 龙 的 安 危 ，李 云 龙 也 没
有忘 记 楚 云 飞 。
１３ 大 局 观 念而 言 ＿就
但 这一现象 体现 出英 雄人 物塑造
理 念 怎样 的转 变 呢？ ２关 于 另 类 英 雄 的 塑 造 ． 在社会经济迅速发展 、 想文 思 化 日新 月 异 的 时 代 背 景 下 ，影 视 行 业 打 破 以 往 公 式 化 、概 念 化 的
雄在 战壕里沉着 指挥 战斗 ，要 么 是 英 雄 来 到 群 众 家 中 ，军 民 鱼 水
情 深 。图 片化 的情 境 中 ， 雄人 物 英
的 言 行 也 受 到 制 约 ，生 活 气 息 也
不 够 浓 郁 。创 作 者 们 以 此 为 突 破 口 ，加 入 了更 多 生 活 气 息 浓 厚 的
古板模 式讲求创新 ， 因此 ， 银幕上
出 现 了一 大 批 鲜 活 独 特 的 人 物 形
完美英雄克 己奉公 ， 坚决服从 上级 的统 一指挥 ，为 了集体 的利 益 甚 至 不 惜 牺 牲 自 己 的生 命 。
１５ 年 电影 《 ９５ 董存 瑞 》 ， 中 董存 瑞
为 了完成 炸 毁敌 人 暗堡 的任 务 ， 抱 着 炸 药 包 冲 到 桥 下 ，在 找 不 到 支 架 的情 况 下 ，他 毅 然 用 手 托 起 了炸 药 包 ，用 自 己 的 牺 牲 换 来 战
情境 ， 计英 雄们
电近百姓 。《 亮剑》
巾 ．李 云 龙 表 扬 张 大 彪 在 对 抗 坂
象 ，抗 战题材影视 作 品的突破更 是 引人 注 目。笔者 认为在 另类英 雄风行 银幕的旋 风 中，除了欣赏 英 雄 形 象 本 身 的 变 化 外 ，更 应 关
注 塑 造 英雄 人 物理 念 的嬗 变 。
２１ 性 格 更 加 丰 满 ．使 鉴 于影 视 与 文 学 关 系 密 切 ， 有
册联 队的战役 中表现 突出 ，请 他 喝酒 ，说着将 自己的一 碗酒递 到
他 的 手 中 ， 大 彪 一 饮 而 尽 ， 云 张 李 龙 心 疼 地 抢 过 碗 ，大 声 说 ：你 小 “ 子 也 太 实 在 了 ，给 你 喝 你 就 喝 光 了 ， 气 话 不 会 听 啊！ ” 大 彪 一 客 张
本 正 经 地 说 ： 团 长 您 不 是 经 常 教 “
斗的胜利 。而另类英 雄们 则有些 任侠使气 的意味 ， 断上演着 “ 不 将 在外君命 有所不受 “ 的戏码 。《 亮 剑》 中， 日军 山本部挟持李 云龙 的
新婚 妻子 秀 芹 占据 了平 安城 ， 李
互通之 处 ，此处借 用福 斯特在 其 著作 《 说面面观 》 小 中的观点 。福 斯特将 人物分 为扁 平人 物和 圆形 人 物 两 种 。扁 平 人 物 着 重 突 出 人
物 某 一 种 典 型 性 格 ，而 圆 形 人 物 则 不 然 ，多 面 的性 格 要 使 人 物 丰 满 、 体 得 多 因此 ， 统 英 雄 是 立 。
传
导我 们 做 人 要 实 在 吗 ？ ” 云 龙 听 李
罢笑 骂道 ：你个小兔崽子！” “ 这个 情 景 充满 了琐 碎 的生 活 气息 ， 很
好 地 反 映 了 李 张 二 人 融 洽 的 上 下 级 关 系 ，这 远 比李 向 阳亲 切 地 握 着 区 委 书记 老 张 的手 说 ： 我 们 是 “
云 龙 未 经 请 示 就 擅 自发 动 了 战 役， 牵一发 而动全身 ， 使得 大部 队
不得 不调 整 了整 个 战略 部 署 。
１ 就感情问题而言。
． ４
扁平人 物 ，他们 是被 当作楷模 而 塑造 的 ，似乎是 神坛上 的神像 供 人膜拜 。那 么他们 唯一要做 的， 唯 能 做 的 就 是 高 大 全 。
但 这 未 免
一
革命 的好 同志！”要 传神动 人得
多。
传统影视 作 品很 少涉 及英雄 的感情问题 。在《 平原游击 队》 ， 中
我 们 不 知 道 李 向 阳 的 妻 子 姓 甚 名 谁 。而 且 ，红 日》 虽 然刻 画 了将 《 中 军 沈 振 新 的 妻 子 黎 青 ，但 是 两 人
爱 情 是 世 俗 感 情 中很 重 要 的
一
个 方 面 ，其 实 侠 骨 柔 情 不 会 遮
使 人物 显得 单 薄 而缺 乏深 刻 性 ， 高高在上而让人难以接近。
创 作 者 们 赋 予 了新 的 英 雄 们 更 加 丰 满 的性 格 ， 优 点 ， 有 缺 有 亦 点 ，性 格 中那 些 否 定 性 的东 西 经
盖 反 而 会 增 加 英 雄 形 象 的 感 染 力 。
自私 狭 隘 等 一 些 世 俗 感 情 的 加 人 也 是 值 得 关 注 的 ，这 里 不 仅
聚少离 多 ， 经常通信 互相鼓励 ， 共 同树立 胜利 的信 心 ，更像 革命 战 友。
当然 ，战争环境 是很 大的原 因，但是 这也反 映出创作 者着 实
不 肯 在 此 处 多 费 胶 片 ， 因 为 他 们 觉 得 儿 女 私 情 会 让 英 雄 的 光 辉 形 象打折扣。
而 另 类 英 雄 的感 情 世 界 可 就 丰富 得 多 。
他 们 勇 于 追 求 自 己 中
是 指在 塑造 英 雄 人 物 这 一 个 体
上 ，而 是 展 开 到 英 雄 人 物 成 长 的 大 环 境 中 。
同 志 们 之 间 不 再 一 团
编剧 和演员创造性 的发 挥似 乎令 人 印象 更加深 刻。李 云龙虽粗 俗 却是 真性情 ，姜 大牙虽 粗野 却透 着憨厚 ，石光荣 虽 霸道 却显 得天 真 。这 些 饱 满 的 人 物 走下 神坛 ， 走 到人们 中 间，他 们不再 是仅 供瞻
和气 ， 也有 不和谐 的音 符 出现 ， 这 个不和谐 的音符不是 那种 是非易
断 的忠诚 还 是背 叛 的敌 我 矛盾 ， 而 是 人性 灰 暗 的一 面 。例 如 《 史 历 的 天 空 》 ， 麟 山的 领 导 层 在 处 中 麒 理 “ 听话 ” 姜 大 牙 的 问 题 上 意 不 的仰 的人物 ，人们 敬佩他 们 的卓著
功勋 ，却也可 以笑侃 他们 的粗言
意的女子 ， 英雄亦 有侠骨柔情 ， 革
见不合 ，万 古碑 提出秘密 处死姜
罐谶
学教 育
大 牙 ， 以 防止 他 日后 不 服 管 束 而
慎 的欣赏态度。
另类英 雄 的出现带来 了正面 人物 塑造 的突破 ，使之走 出 了程 式化 、 谱化 的困境 ， 优点毋庸 脸 其 置疑 。李云龙 、 石光荣、 姜大牙 、 李 大本 事 等为观众所 津津乐道 ， 使 观众 们铭记历史 ，在浓 厚的兴趣 中接 受爱 国主 义的熏 陶。但是我 们也 应该看到 它背后所 蕴藏 的思
想 隐患 。
今时代不是 五 四时期 ，我们不 会
惹 出乱子 ，因为他不 满姜大牙 一
直 纠缠 自己 的意 中人 董 闻英 ， 不 好 直说 ， 想借机 除掉他 ， 此人 便 如
再大声宣称 西方文 明优 ，中华 传
统劣 ，但是我们 却在不 自觉 间做 着 判 断 与 选 择 ， 此 以往 ， 实 令 长 着
人 担忧 。
心险恶 ， 不和谐却也 真实 。
关于世俗语言 ， 不管是那些粗 话、 脏话还是那 些顺 口溜、 俏皮话 都 让人觉得 活灵活现 ， 风趣 幽默 ，
大 大 不 同 于 以往 影 片 中 那 种 教 条 式的、 朗诵 式 的 语 言 。
２３ ．使配角更加鲜 活 新 中 国 初 期 的 文 化 事 业 一
直 受 “ 突 出 念 的影 响 ， 仅 文 三 ， 观 不
英雄是人类 自开化 以来 就一
直 崇 敬 与追 寻 的 ，它 是 精 神 的 依
靠 ， 中的永恒 ， 心 当它在人们 的意 念 中固化 下来后 ，人 们便开始 在 现 实 中 寻 找 、 造英 雄 。可 是 言 不 再 尽意 ， 意不传 神 ， 现实 中的或者 再 造 的英雄 始终不及 心 中的那 个英
雄 ，始 终 无 法 承 载 心 中 那 份 沉 甸
首 先 ，随 着 后 结 构 主 义 的兴 起 ， 们 总 说 ， 是 一 个 解 构 的 时 人 这
代 。我 们对那 些从前建 构在我们
头脑 中根深 蒂固的东西 进行重新
审 视 ， 新 判 断 ， 再 为 主 流 思 想 重 不
学作品 ， 影视作品也是如此。英雄 的光芒 太亮 了 ，以至于把其 他人 物都 遮 盖 了 ， 本来是 “ 群英 会 ” 却 变成 了“ 独角戏 ” 。创作者们 希望
通 过 加 强 配 角 的 塑 造 来 克 服 这 一 点 ，其 中 最 突 出 的 便 是 英 雄 身 后 的女 人 和 英 雄 的 对 手 。英 雄 身 后 的 女 人 不 再 默 默 无 闻 ，她 们 有 思
甸 的崇 高情 感 ，于是 英雄成 为 了 个 可 以走 向 而 无 法 走 到 的概
一
马首是瞻 。于是那些完 美英雄 遭 到了质疑 ， 甚至反感。因为观众已 不再 满 足于顺 从 地朝 神坛 膜拜 。
另类英雄 应运而生 ，他们走 下神 坛， 他们去 掉身上 的光环 ， 似乎只 是身边那 个有两把 刷子的普 通一 员， 人们摸摸下 巴 ， 道 ： 有点儿 笑 “ 意思 。” 意味着崇高性 的消解 ， 这 人们在解 构英雄 ，解构一个 时代 给我们 建构 的信 仰。
当一个 人失 去 了需 要 无 条 件 顶 礼 膜 拜 的意 念， 他们 的 内心将会 无限膨胀 ， 当
代 学 者 邓 晓芒 说 中 国 处 在 一 个 没
念 。反 映人们精神追 求 的影 视作 品 将这 一点 生 动地 展现 了 出来 ： 丰 富多彩 、 断发展 的英雄形象 ， 不
展 示 着 人 们 的追 求 ，也 展 示 着 人 们 的 思 考 。虽 然 我 所 截 取 的 中 国
想、 有个 性 ， 她们是橡树 身边 的木 棉 ，作为一棵树 的形象 和丈夫站 在一 起 。如 《 激情 燃烧 的岁月 》 中 与 石光 荣 拌 了一 辈子 嘴 的褚琴 ， 《 剑》 亮 中大 胆示 爱 的秀芹 ， 优雅 真 诚 的 田雨 都 令 人 过 目不 忘 。英
雄 的 对 手 也 不 再 实 力 雄 厚 而 头 脑
抗 战题材影视作 品中英雄 人物形 象 的 嬗 变 只 是 天 地 一 隅 ，但 是 一 叶知秋 ，这一趋 势是值 得关注 与
探讨 的。
注释：
本 文 中提 及 《 原 游击 队》 时以 平
１ ７ 年版 为依据． ９４
简单 ，
他们拥 有卓越 的才智 和丰 富 的 内心 ，他 们 是 值 得 尊 敬 的 敌 人 。如《 亮剑》 中的楚 云飞 ， 历史 《
的 天 空 》 的石 云 彪 ，雪 豹 》 的 中 《 中 竹 下 俊 ，让 人 在 敌 视 中不 得 不 夹
有信 仰的时代 。而这是令 人担忧
的。
《 说面面观》 第四章 小 ，
５ ６ 页．
人 物
“ 三突 出” 在 所有人 物 中突 出正面 ： 人 物； 正面人 物 中突 出英 雄人 物； 英 在 在 雄 人物 中突 出主要英雄人物． ２１ 年上 映的电视 剧《 ０１ 永不磨 灭 的 番 号》 中的主人公．
参考文献 ：
其 次 ， 在《 早 荷马史诗 》 ， 中 我 们 就 看 到 了 阿 基 琉 斯 ，一 个 暴 躁 易怒 、温 柔善 良又极 度 自尊 的个
人 主 义 英 雄 。
西 方 文 明 一 贯 强 调
杂着一丝敬佩 和同情 。
以 上 分 析 的三 种 方 面 虽 然 着 力于不 同的范 围和层次 ，但 都体
现 出抗 战 题 材 影 视 作 品 的创 作 理 念 中现 实 性 的 加 强 。
３ 于 另类 英 雄 的思 考 ． 关
自由与个 性 ，而 中华 传统文 化历
来是强调 集体主义 的 。农业使 人 们 不 得 不 抱 成 团 ， 土重 迁 ， 集 安 用 体 的力量 向土地要粮 ， 生息繁衍 。
根深 蒂固的封建观念 让人们 讲求 孝悌 忠信 ， 依赖 氏族 宗亲 ， 张扬个
性 并 不 被 看好 。新 文 化 运 动 以来 ， 西方 思想涌人 ， 随后 的 五 四运 动 ，
［］ １ 卢蓉 ． 电视剧 叙事 艺术 ． ］北 京 ： ［ ． Ｈ 中国广播 电视 出版． ０ 年； ２ ４ ０
［］英］ ２［ 爱 摩 福斯特 ． 文译． 苏炳 小说
面面观 － ］ ［ ． Ｈ 广州 ： 花城 出版 社．９ ４； １８年 ［］ ３ 胡智 锋 ． 视 文化 前 沿—— “ 型 影 转 期” 大众审美 文化透 视． ］ ［ ． Ｃ 北京 ： 北京广 播
学院 出版 社． ０ 年； ２ ４ ０
自２０ 年 《 ０ １ 激情燃烧的岁月》
播 出 以来 ，以另类英雄 为主角 的
抗 战题 材影 视 作 品层 出不 穷 ， 风 行 全 国 。观 众 们 激 动 地 称 他 们 为
［ ］ 智锋．转型 期” ４胡 “ 中国影 视文化 建
设 的四个浪潮． ． 口］电影文 学．９ ９ １ ） １９（ ０
“ 文革 ” 中的“ 四旧” 中国传 统 破 使
文化 遭 到 了极 大 的 摧 残 。
不 管 是 自然 科 学 还 是 人 文 艺 术 ，西 方 思
草莽 英雄 ， 由此我 们就可 以说 ， 这 些 另类 英 雄就 是 时代 所 呼唤 的 、
观 众 所 追 寻 的 吗 ？ 这 些 另 类 英 雄
维在中 国人 中逐渐显 化 ，本文 所 探讨 的越来越有 个性 的英 雄就 是 个 虽 微 小 却 很 实 在 的 注 脚 。
当
一
的塑造理念 就是创作 者们应该 奉 为圭臬的 吗？笔者认 为应该 持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