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底头赏析矛盾 [基于精神分析学说将军底头剖析]

 基于精神分析学说的《将军底头》剖析

  《将军底头》是1932年1月初版的现代作家施蛰存的代表作, 因其所写的是唐朝花惊定将军的故事, 对其解读常主要集中在“写种族和爱的冲突”[1]159上, 但这篇小说的内蕴丰富, 它的题材是历史的, 意识却是现代的, 其主题并不是表层的“种族和爱的冲突”就能够概括。施蛰存通过对主角花惊定意识与潜意识的呈现, 将花惊定爱情悲剧之外的生命悲剧全面展示在笔下, 但花惊定的悲剧所具有的时代的和超越时代的意义常常被人忽略。本文将在精神分析学说的视域下剖析花惊定的生命悲剧, 同时挖掘出《将军底头》在其历史境遇中所具有的深意。

  一、精神分析视域下的花惊定

  《将军底头》开篇引用了杜甫的诗句“成都猛将有花卿, 学语小儿知姓名”,

 以证明花惊定是一个勇猛无敌、威震天下的将军。如此将才居然有一个不应该存在的苦恼, 那就是“束下无方”“军心涣散”, 其军队空有作战技能却没有严肃的军纪、团结的军心以及保家卫国的责任意识。作为一代猛将的他意识到这问题的存在, 但又是如何处理的呢?

  “怎样结束他们呢?凡是要趁着战胜的时候搜刮人民财宝者, 一律都处斩么?那是, 真的也不必隐讳, 然全军都被刑的。这种军令可能发施得下去吗?用告诫的方法么?对于战略的告诫是人人都效命的, 但要他们不搜括财货, 这是即使将军诚恳地劝导出眼泪来, 也是没有人悔悟的”, 令人意外的是最后他把这问题的根由归结为汉族人的劣根性, 并因而生出对他父辈吐蕃人的崇拜和向往之情, 在征讨吐蕃入侵者的行军路上产生了叛逃吐蕃之心。

  从意识的层面看, 他叛逃之念是出于对父系民族的深沉感情。他不想攻打父系血缘上的祖国、渴望和祖父嘴里那些品德高尚的吐蕃人一起生活, 无法再与“贪渎无义的汉族士兵”为伍。可作为叛徒是会被全人类唾弃的, 所以在大战之前他的内心陷入了逃与不逃的“种族冲突”中。如果叛逃是出于对高尚品行的向往, 对低劣人群的逃离, 出于他对自己家乡的爱、族人的爱, 那么想成为正直骁勇吐蕃人, 消灭卑劣的汉族人的念头就会变得高尚许多。事实真相却没有那么简单, 拨开意识的表层, 将这种想法产生的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就 因为他给自己叛变找的理由完全不能成立, 会发现他想叛变就是为了他自己,

 即:汉族人卑劣不堪、吐蕃人正直骁勇。

 

  当到达被吐蕃兵大肆剽掠的边境镇市时, 他发现了这个小镇有许多以生命保卫家园的汉族人, 可见汉族人品行卑劣的论断有误, 能成立的最多是花惊定的士兵贪渎无义。而且如果他不想和卑劣的汉族兵为伍, 有一个不会在忠义气节上有污的选择, 就是解甲归田去与正直的、善良的人一起生活, 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条路。同时吐蕃兵是否就如他祖父嘴里所说的“正直的, 骁勇的, 除了战死之外一点都不要的吐蕃国的武士”.其实那些吐蕃兵和花惊定内心所恶的贪婪卑劣的汉族人并无二异。这个边境上的镇市之所以需要国家的军队来戍守战斗, 就是因为经常受到吐蕃兵剽掠财物的侵扰。花惊定自以为是的认为吐蕃国的武士除了战死之外什么都不要, 事实却正好相反, 吐蕃兵年年来犯, 破坏唐朝边境百姓们祥和幸福的生活、剥夺他们的生命, 这些证明了除了战死之外他们什么都想要。将花惊定的士兵和镇市上正直不阿的人对比, 将他想象中的吐蕃武士同现实中的吐蕃兵对比, 花惊定难道不能发现自己对两族人的认识判断是错误的吗?其实这所谓的种族之别就是他为自己可耻的叛逃之念、可诛的叛逃之心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吐蕃是花惊定父系血缘上的祖国, 大唐是他母系血缘上的祖国, 两边关系上大唐应当更近一层, 因为除了血缘外, 大唐还是生他养他的故乡。面对在战争荼毒下终将家破人亡、生死不知的大唐人民, 他却无忧国忧民、悲天悯人之心。“将军懂了群众的恐慌的神色, 倒有点不忍了。虽则心中暗想着自己如果归顺了祖国之后, 那时免不得要带了正直武勇的乡人直冲进大唐的境域来, 把那些平素知道是贪佞无赖的汉人杀个干净, 但现在看着这些蒙昧的, 纯良的, 要想依靠着他求得和平的保障的镇民的可怜的神情, 倒觉得另外生了一种感想。‘总之, 战争, 尤其是两个不同的种族对抗着的, 是要受诅咒的!'将军这样想着了”.他预料到大唐百姓们在铁蹄之下难以生存的悲剧命运, 但将之归为种族对抗之必然牺牲。面对大唐这些无辜的平民百姓, 如果花惊定稍有一点大仁大义和是非之心, 都应该整装戴束、排兵布局、严阵以待, 将吐蕃侵略者赶回家去不敢再来侵犯。可他对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却没有一点慈悲心。

 进一步完善了他的潜意 弗洛伊德发表《自我与本我》一书, 年,1923“

 识理论, 早期的心理结构被表述为‘本我'、‘自我'、‘超我', '本我‘处于心灵最底层, 是一种动物性的本能冲动, 特别是性冲动。它是混乱的、毫无理性的, 只知按照'快乐原则‘行事。'超我‘, 代表着社会道德对个人的规范作用,

 它压抑本能冲动, 也不顾现实的得失, 按'至善原则‘活动。'自我‘, 是从'本我‘中分化出来, 受现实和超我陶冶而渐识时务的部分, 根据周围环境的实际条件来调节'本我‘和'超我‘的矛盾、决定自己的行为, 它按照'现实原则‘行动”.花惊定理智所主导的叛逃理由无法成立, 那么触发他产生叛逃之心必然是更深层的潜意识方面的因素。仔细分析可以发现, 其原因有二:其一是他已然控制不了军心, 他想通过叛逃来摆脱一个失败将领的生存困境;其二是他心中带有“从前平东川以后的功高而不受赏”的不平, 文中写到“甚至连汉族的世人杜甫也看得替他代为不平了, 于是做着一首《花乡歌》, 想起了那对于朝廷很有些讥嘲口气的结句:'人道我乡绝世无‘, 既称绝世无, 天子胡不换取守京都?”

  花惊定明白作为一个将军不能有叛逃之举, 否则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不孝的人, 可他的潜意识中对现有生活状态非常厌弃, 让他无时无刻不想着逃离。为了让不合道义的潜意识合乎他意识中的道义, 他就只能自欺欺人给自己找借口,

 逃脱道德意识施于他的自我谴责。可自欺欺人的人不能真正骗了自己, 这也就造成他的行为在叛逃和不叛逃之间犹豫着、迟疑着, 迟迟不能决断。花惊定这个人无论如何为自己辩驳, 他的思想轨迹最终证明他只是一个自私自利、自欺欺人、缺乏责任心、功利心强, 没有侠肝义胆、是非观念、仁义心肠的皮囊俊美、内心粗鄙的武夫。

  二、花将军的爱情悲剧

  《将军底头》对花惊定内心矛盾和变化的经过进行了详细的描写, 以他的心理活动为线索梳理一下, 可将他的心路历程分为五个阶段:一是从成都出发那一天, 花惊定想的此次出征是“建立绝大的功勋的好机会!”;二是因表面不堪汉族士兵的卑劣实则自己的无能和朝廷对他功高不赏的不满, 产生叛逃吐蕃之心, 对于出兵打击吐蕃军队一直持迟疑态度;三是遇到了让他初尝爱情的美貌少女, 白天夜晚都对她相思着, 甚至忘记大战将至;四是在战场上与敌军杀唯一的念头是赶上来杀他的都是敌 什么卑劣都抛却脑后,什么种族、 红了眼,

 人, 全部都要杀死;五是在生死瞬间的战场上, 少女哥哥的死亡又触发了他对少女火热的相思, 为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女, 最后不惜临阵脱逃, 甚至连自己已经死亡都没有察觉。

  将军怎么爱上这个少女的?答案是:一见钟情。花惊定与少女的相遇, 源自于花惊定部下一骑兵对少女的越轨行为。花惊定用军法严厉处置了那骑兵, 以砍头的刑罚结束了这起违反军纪的事件。处理了那名骑兵后, 花惊定居然发现自己对这名少女也生发了与那骑兵并无不同的心思。只不过生出这个感情的人一个是兵士, 一个是将军。作为将军的外表俊朗的花惊定是不是能够赢得少女的心呢?可惜在少女看来英俊的将军花惊定和已被处死的骑兵并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两个人对她产生的念想可以说都是“一见钟情”, 也可以说都是“见色起意”.

  当花惊定向她表白时, 问少女如果缠绕她的人是他会怎样时, 她的回答是“按照将军自己的军法, 可以有例外么?”接着写到“他对这少女注视了好久,

 用了叹喟的口吻说:'按照我自己的军法, 你可是这样问我吗?是的, 这是不应该有什么例外的。只是……受了自己的刑罚的花惊定, 即使砍去了首级, 也一定还要来缠扰着姑娘, 这倒是可以预言的事了。你看怎样呢?……‘将军正在这样面有难色地沉思着, 站立在身前的少女却失笑起来了:'将军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真的在想先把头砍下来吗?其实也不一定要将军把头砍下来才有办法, 如果将军在军法上可以讲得过去, 像将军这样的人, 想起来哥哥也不会再替我另外拣选的……‘”, 在这位少女的心里, 这个将军对她的爱, 本质是肤浅的, 没有长久的相处、深刻的了解、三观的相同、甘苦与共。花惊定对这个少女产生的与其说是爱情, 不如说是贪图美色而产生的欲望。当他自认为爱上这少女, 快要上战场时他居然还立场不定“究竟还是反叛了大唐归还到祖国去呢, 还是, 为了恋爱的缘故, 真的去攻打祖国的乡人呢?”原来他对于那闪着荣光的吐蕃的归属感, 对于吐蕃人正直骁勇的品格追求, 一个引发了他爱情或者应该说是欲望的少女就可以让他动摇。

  自古美女爱英雄, 花惊定和少女的哥哥相比, 他根本算不上什么英雄。即使花惊定勇武过人、不怕死亡, 但从内心与精神的层次来说, 他是一个品德不更没有伟 高、意志薄弱的人。他没有明断是非的能力、没有大仁大义的心胸,

 大的人格和超强的精神感染力。只不过皮相比别人好些, 是个将军罢了, 而这些和真正的爱情有什么关系呢?不是英雄的花惊定根本不能获得这个少女的爱情, 除非以将军的身份和权力以权谋私才有可能得到少女。即使他得到了少女,

 那种占有和被占有的关系也不是爱情。少女瞧不上他, 两人不相爱, 哪里又有什么爱情呢?在文章结尾处, 少女看到了断头的将军, “她偶然抬起头来, 看见一个手里提着人头的没有头的武士直立在对岸, 起先倒吓了一跳。但她依旧看着, 停止了洗涤。她看将军蹲下身来摸索着溪水, 像要洗手的样子。她不觉失笑了:'喂!打了败仗了吗?头也给人家砍掉了, 还要洗什么呢?还不快快地死了, 想干什么呢?无头鬼还想做人么?呸!‘”当这个村子里的人都躲在屋里的时候, 怎么就那么巧, 这个少女却在河边洗碗碟。抛开这逻辑上的不合理,

 又有人会质疑, 是不是这个少女没认出这个将军是谁呢?任谁看了无头行走的尸体, 都不可能不被惊骇。但可以肯定少女一定是认出了这个无头人就是花惊定, 她的态度不是同情、惊恐、伤心等而是轻蔑和嫌弃就是因为她认出了这个人是花惊定。前面“将军穿着的犀革上的金饰, 给朝阳照耀着, 恰巧反射了一道刺目的光线, 在那美丽的少女的眼前晃动着”, 而在这里“但她依旧看着, 停止了洗涤。”将军的盔甲和平常士兵是有等级之别的, 说明这个少女清楚来人究竟是谁。这少女的反应看似太过铁石心肠, 花惊定死也要来到她身边, 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那么狠心地对待他。可站在这个少女的角度上, 一个你不爱的人,

 如果成为战死沙场的英雄的确应该钦佩, 心生敬仰之情, 但明明还是大唐兵民与吐蕃侵略者战斗的时刻, 这个一直对你有非分之想, 曾经说过头断了还要缠着你的人现在死着回来了, 一种“做鬼也不放过你”的既视感扑面而来, 怎么可能对他产生厌弃之外的情绪和反应。

  当花惊定在战斗中被砍下了头颅, 还策马回到这位少女的身边, 这魔幻手法的运用使一部分读者为这至死不渝的爱情唏嘘, 被这超越了死亡的爱情感动。可惜这断头的将军的心上人, 在面对他死也要回到她身边的举动时, 用了轻蔑和嫌弃的态度回应他。这样的结局便促人思考, 让花惊定死了也要亲自面对自己的爱情悲剧, 遭受敌人的嘲笑, 感受自己内心的伤悲,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将军底头》的现实意义三、

  在战场上花惊定看到少女哥哥深受重伤时, 他想的不是一定要获得镇市保卫战的胜利, 或者对这少女的哥哥施以援手, 或者如果少女知道哥哥之伤或者死亡之时的悲痛难过, 反而是“将军想起了那个少女, 现在哥哥死了, 她不是孤独了吗?谁要来保护她呢?她不是除了哥哥之外, 家中并没有别的人了吗?将军这样想着, 便好像已经看见了这个孤苦无依的少女, 在他的怀抱之中受着保护。将军心中倒对于这个武士的战死, 引为幸运了。这时的花惊定将军完全是自私的, 他忘记了从前的武勇的名誉, 忘记了自己的纪律, 甚至忘记了现在是正在战争。”在弗洛伊德精神学说中, 性本能是人的一切行为的动机。在与吐蕃人开战前, 他意识中的道德阻止他违反军纪, 对这个少女犯下与那位骑兵一样的罪行。可上了战场上, 在那个人生死存亡关头, 国家和人民需要他热血奋战之时, 他居然无法阻止“本我”任由性本能驱使, 弃责任与同伴不顾临阵脱逃, 甚至忽略了自己正被吐蕃将领追踪, 没有发现自己被砍了头。

  回顾花惊定的行为举动, 都源自于他内心的潜意识。他潜意识里想摆脱他领导能力缺乏的困境, 想发泄他功高不受赏的愤懑, 然后产生了叛变之心, 在应该积极布局作战时, 他犹豫、迟疑, 没有为赢得战争做相应的准备;在战场上他潜意识中生的本能又驱使他无法再顾忌“正直骁勇”的吐蕃兵和“卑劣贪婪”的汉族人, 只能将要取他性命的人全都杀死;而在生死存亡之刻, 弗洛伊德无意识理论中, 人最本源的“性本能”控制他的理智, 让他不顾一切奔回少女的身边。在《将军底头》一文中, 其实围绕的主题与其说是“种族与爱的冲突”或者“情感与道德”的冲突, 不如归纳为“意识与潜意识”的冲突或者“本我与超我”的冲突。

  花惊定作为历史上的唐朝人, 他的一生完整的事迹难以考证, 施蛰存借历史上的花惊定之身, 重塑了他的灵魂, 用这个行为犹豫、内心矛盾的花惊定写出了人都存在的意识与潜意识矛盾、“本我”与“超我”斗争的生存状态。小说对花惊定形象的限定语只有“美好的容貌”“勇猛英锐的神情”“善于练兵”“骁勇”“自私”[, 但施蛰存对他的心理描写撕裂他的表象、揭示他的本质, 在字里行间将花惊定自私自利、自欺欺人、缺乏责任心和理性思维、功利心强, 没有侠肝义胆、缺少是非观念、缺乏仁义心肠的性格特点展现在了读者的面前。施蛰 表现了人性的纷繁复杂。

 存用花惊定性格的复杂性、多面性,

  花惊定的行为最终由潜意识决定, 他最终没有让“超我”战胜“本我”.花惊定最终的行为由弗洛伊德认为对人行为影响最大的“性本能”所驱动。这些本能和潜意识给花惊定带来的是生命的结束和爱情的失败。如果按中国古典小说的创作模式, 用现实主义的手法去写花惊定, 没有最后的魔幻一笔, 对花惊定的盖棺定论无论如何都应该是:一个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英雄。对于这种被“本我”所决定的行为和人生, 施蛰存持什么态度呢?可以从文末, 那本应和其他的村民一样于房舍之中躲避危险, 却不合时宜地在河边洗涤碗碟的少女身上找到答案。少女对花惊定的否定, 其实就是施蛰存对这种依照“本能”行事, 生命终靠“本能”的人生的否定。

  施蛰存用花惊定无意义的死亡和悲剧的爱情, 在“本我”“超我”“性本能”等问题上表明了他的立场。人之所以为人, 不是因为人和动物那样只有“本能”、只知“本我”, 而是因为人有“超我”和人之为人的“意识”, 用在人类文明中形成的社会观念、道德意识、行为准则来要求自己, 让人类成为了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人”.如果不能超越自己的“本能”, 不能控制“本我”, 人类就会像动物一样的生、动物一样的死。生命的高尚和精神的壮烈都远离我们, 一味地趋利避害、趋生恶死, 缺乏是非之观, 对众生无大爱。如果一个民族的人都是这么些人, 那么这个民族离灭亡也就不远了。这些人于民族危亡之际, 便会用各种理由为自己的叛徒行为进行美化, 于人民水火之时, 便用无数手段损国、窃国。中华民族之所以能在历经百年磨难, 重获生存之机, 在这些随时为了“本能”“欲望”忘记自己职责的人外, 还拥有那些用“超我”超越了“本我”, 将大爱洒向人间的民族脊梁。《将军底头》中将军不该被“本能”驱使丢了他的头,

 人们也不应该被“本能”驱使, 将良知、道德、责任、是非观、荣辱观等等遗失。上世纪30年代对中国来说, 是民族危亡的紧急关头, 施蛰存在危机四伏的乱世下写就了花惊定的爱情与人生的悲剧无疑是具有深刻的启发意义, 对民族和国家而言守护人民的当是能超越“本我”之人, 否定花惊定的同时是对超越“花惊定”的拥有爱国之情的人们的赞扬与呼唤。

  在上世纪30年代, 中国文坛以现实主义小说为主流的趋势下, 施蛰存的心理小说独树一帜, 从心理角度出发塑造了许多生动、复杂的人物, 揭示出人并对其缘由从心理方面进行了探 人性的脆弱与伟大, 内心世界的复杂与矛盾,

 寻。施蛰存的创作为中国现代小说取得丰厚的成绩做出了独特的贡献, 开辟了中国现代小说的新领域, 推进了中国小说的现代性发展, 丰富了小说的创作手段, 扩大了读者的审美空间, 对中国当代小说的创作依然有着重要的学习和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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